裴忠毕恭毕敬地走在前头,给各位夫人带路。
尤其是许婉宁,他看向她时的目光,更是充满了敬意和谦卑。
谢氏拉着许婉宁的手说:“阿宁,这镇国公府,如今就是一包渣,现在的镇国公,连你公公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,只是可惜了,你公公英年早逝……”
这就要说到颜氏的痛处了。
谢氏立马闭嘴,“现在的这个钟氏,是之前老镇国公夫人的一个陪嫁丫鬟,爬了老镇国公的床,怀了身子,就将她抬为了妾室,你别说,她可真有福气,一连生两个儿子,老镇国公夫人死后,老镇国公也没有续娶的打算,直接将她抬为了平妻。”
“可虽然当了这么多年的镇国公当家主母,可你瞧瞧她的作派,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,她背地里头还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呢!”谢氏惋惜道:“只是可惜了,哪怕知道是她做的,可她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,你婆婆不能拿她怎样,你和裴大都督更不能拿她怎样,毕竟是你的长辈。”
长辈又如何?
“我是不能拿她如何?可斩断了她的左膀右臂,让她孤立无援,总有一日,不需要我们动手,也会有她万劫不复的一日!”许婉宁看着佝偻着身子,毕恭毕敬地站在她面前的裴忠。
还有那个已经被莫浔带走的英嬷嬷。
还有这府里头,那六十多个下人,已经被她收买了一大半。
她就算不留在这里,府里头的风吹草动,她照样知晓得一清二楚。
送谢氏她们离开镇国公府,许婉宁和颜氏也要走了。
许婉宁只看了裴忠一眼,他就心领神会,“大公子夫人,您放心,府里头就是飞进一只苍蝇,奴才都会一五一十地跟您汇报清楚。”
“好。”许婉宁提醒裴忠:“钟氏醒过来之后,肯定会难为你。如何躲过去,就靠你自己的本事了。还有,我不喜欢墙头草,要是你归顺了我,又来背叛我,你该知道我的手段。”
裴忠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:“奴才知道,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