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心,我不会死的。我会活得好好的,看着这满是算计的镇国公府垮掉,分崩离析、家破人亡。”
“做梦,你做梦。”
裴珩抿唇,眼睛难得的温柔:“你放心,我会看到的,就算我看不到,我儿子也会看得到,他会告诉我的!”
钟氏瞪着裴珩,“你不是,不是……”
“在那之前,阿宁就已经怀上了我的儿子。”
钟氏看看他身边的许婉宁,终于恍然大悟:“是她,那天是她?”
“看来,那天算计我的人,也有你一份。”裴珩摇头笑:“你什么都不说,也没关系,我连失散了六年的妻儿都能寻回来,你跟谁做的那些腌臜事,我也一样能查出来。”
裴珩起身,揽着许婉宁的肩膀,走出了这臭烘烘的屋子。
钟氏没了千年人参吊着,又气急攻心,她伸长了手,指向门口的方向,喉咙里不停地发出“吼吼吼”的声音,声音越来越弱,举起的手,也渐渐地落下。
床上的人,双目圆睁,死不瞑目。
第二日一早。
下人醒来,闻到一股浓烈的恶臭味,虽然不敢抱怨,可眉眼间拧成的川字,露出了心里的嫌弃。
下人捂着鼻子从床下将恭桶拿了出来,不由自主地呕了好几声,“呕,呕,呕……”
她呕着出去洗恭桶了。
天也亮了,人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