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忠自然哭穷,“现在公中就剩下三两银子了,世子。”
“三两银子?”裴聪是不信的:“那我祖母的丧事办得那么风光体面,钱是哪里来的?那些来悼念的人,包的红封可是又厚又鼓,我虽然没接到手,可我可是亲眼看到的。”
裴忠哭丧个脸:“那些来悼念的人,都给了红封,也让人做了登记,奴才这都有登记册,收了多少,办丧事用掉了多少,还剩下多少,这册子上面都有记录的。”
裴聪接过册子翻了翻,看到最后面的数字眼前一亮:“还有三千两结余?”
裴忠点点头,“是。”
“钱呢?拿过来。”裴聪勾勾手,裴忠却拿不出来:“世子,不是奴才不给您,实在是这钱不在公中啊!”
“不在公中,那在哪里?”
裴忠低头,眼角微眯,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算计:“在三夫人那里,三夫人说,这个家,她和三爷来主持大局。”
“放屁!”裴聪一听,一下子就从圈椅里弹了出来:“他们主持大局,那我呢?我可是镇国公府的世子,我是主子,他们算哪根葱。”
“可他们毕竟是您的长辈。”
“他们自己生不出孩子来,到我跟前来充大爷了。”裴聪面目狰狞。
如今看到面前强忍着怒意的裴文轩和已经落泪的陈敏芝,裴聪依然面目狰狞,临走前,撂下一句恶狠狠的话。
“要想教人做事,自己生,管别人孩子,不觉得自己多事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