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婉宁刚回了房间,还没有等她长舒一口气,青杏就拿着蚊虫叮咬的药膏进来了。
“小姐,奴婢帮你搽点药膏,蚊虫叮咬的地方就好得快一些。”
许婉宁连忙将衣领子竖起来:“……不,不用了,它很快就能自己好了。”
蚊虫叮咬的有包,她这儿哪里有包啊,就青杏那张一有问题就会问出来的嘴,要是一嚷嚷怎么没包呢,青杏倒是啥都不懂,但红梅心思细腻,她怕是就会猜了。
红了一块,又没包,除了吻痕还能是什么。
她跟阿珩的事情,除了安哥儿,谁都瞒着的,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瞒着的,为了安全,她还是要瞒下去。
“我还没有睡醒,你把药膏放这儿吧,我想再眯一会儿。”许婉宁又躺下了,青杏见状,连忙将帘子放下,蹑手蹑脚地出去了。
两个人在外头蹑手蹑脚地干活,几乎是一点声音都没有,许婉宁躺在床上望着头顶上白色帐幔,又想起两个人昨夜在这张床帐里,羞人的事情做了不知道多少,又瞬间红了脸。
埋进了被褥里。
他应是一大早就走了,没有与她说,估计是怕打扰她好眠。
人不在,心中就空落落的,又要等三日才能见着……
爱一个人,就想时时刻刻地想要跟他黏在一起,腻在一起,刚刚离开,就开始思念。
她还好,身边有安哥儿陪着,还有丫鬟叽叽喳喳的哄她开心,她也可以读书找点闲杂的事情做做,而裴珩则不一样。
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,想什么。
裴珩正在想他的女人。
从梨园回来之后,心里脑子里装着的都是许婉宁,她的模样,她的气味,她的温柔,写意,柔弱地依偎在他怀里的时候,就跟一只温存的小猫一样,他走到哪里就想带到哪里。
挂在身上,时时刻刻地可以亲一口,看一眼,抱一抱,揉一揉。
越想越不舍得离开。
可再不走,他今儿个就真的不愿意走了,裴珩恋恋不舍地起床,临走前还又亲了好几口,这才蹑手蹑脚地离开。
恋恋不舍。
回到离园,脑子里的身影就没消失过,裴珩索性去了后园,提着剑在后园里耍了半个时辰的剑,大冬天的,愣是把自己弄的一身汗淋淋的。
裴珩气喘吁吁地席地而坐,连毛巾都没有,只能用自己脱下来的衣裳擦拭着脸上脖颈上的汗水,人一闲下来,脑子又想偏了。
若是阿宁在,定又要叮嘱他小心着凉了。
裴珩:“……”
一路小跑回了主院,将人泡进热水桶里。
他双手搭在浴桶边上,脑袋靠在沿上,抬头看着屋顶,脑子放空,若是阿宁在的话,定会给他搓背,揉捏太阳穴,给他放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