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以桉意识消散前,还能看到邪神那张扭曲的脸。
他在混沌中挣扎,仿佛被一张捕兽网囚禁,无处可逃。
谢以桉被惊醒时脸上淌满了眼泪。
四周一片雪白,手上还插着点滴。
自己什么时候,在医院里了。
护士敲门走进,询问他的状况,谢以桉稀里糊涂的回答。
护士叹了口气,记录他的症状
“门外守着的那个,是你朋友吧。”
“什么朋友?”
“就一个戴墨镜的大高个,昨天晚上把你送医院来,浑身都是血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打架斗殴,让砍伤了。”
“他怎么不进来?”
“这我不知道,自从来了就扒在门边看,也不敢进来,说什么,说你嫌弃他。”
谢以桉一愣,那护士还在讲
“要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,拌两句嘴就过去了,好感情不怕伤,就怕磨。人家大半夜把你送来,焦急的不行。”
剩下的,谢以桉已经听不进去了。
“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。”
护士闻言给了个奇怪的眼神
“出院?早着呢,老实待着吧。”
护士走了,谢以桉朝门外看去,果然瞧见那道黑色的身影半露不露。
可谢以桉还是没有打算把人叫进来的意思。
两人就门里门外僵持着,谁也没有作声。
又躺了半个小时,谢以桉受不住,拔了点滴翻身下了床。
出门时目不斜视,径直路过那人。
黑瞎子抓住他一只胳膊,沉声问
“去哪。”
“我要出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