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一而再再而三这般羞辱,陈让始终是一副谦逊洒脱模样,从未为自己开口辩驳。
待到张相走远,陈让发出一声嗤笑,眼中那点恭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……
帝王龙帐中。
晏修半躺在祝思嘉腿上闭目养神,任由她一双小巧柔荑灵活地在自己发间按摩。
现在是午休时段,整个羲和谷安静下来,帐顶时不时传来飞鸟掠过扇动翅膀的声响,还有自原野传来的风声,二者相映成趣,颇增几分趣味,不显得无聊。
“祝美人。”晏修忽然睁开眼,握住她正在仔细按揉的手,借她的手顺势起身,一张俊颜直勾勾贴近她,“今日之事多亏了朕的小舅子,你可对朕的封赏满意?”
若说前几日的“小舅子”他叫的只是个情分,今日他叫的这些个小舅子,便是实打实的接纳。
他眼中甚至含着莹然的光,好似在邀功一般。
不可能。
堂堂秦武帝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神情呢。
祝思嘉说服自己,这些不过是她过度劳累产生的错觉,她垂睫答道:“今日武兴伯能在马球场上立下此功,全凭陛下的慧眼识珠、知遇之恩,臣妾不敢多言。”
晏修笑得肆意爽朗,他轻轻吻向祝思嘉的唇角。
一开始他只是想吻掉她嘴角残留的点点酥山汁,她月事刚走,就吩咐御膳房给她制了小小一碗酥山端来,唇齿之间皆是樱桃与牛乳的香甜。
紧接着他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,直至将她唇上的口脂吻得一塌糊涂,大半都被他自己吃了去,他这才肯放过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