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,那个凌侮妻子的“晏行”绝不是他,他怎么会做最为天下君子不齿之事呢?
可晏行只能眼睁睁看着夜幕降临,房中传来女子断断续续、如泣如诉的幽咽。
那声音忽远忽近,若即若离,到最后竟像是索命女鬼一般凄厉。
晏行于睡梦中吓出一身冷汗,他猛地起身,睁眼,窗外夜空星光点点,乌雀南飞。
自秋猎开始他总是做这样奇怪的梦,回到王府中时做梦的次数更多,每每从梦中醒来,他都宛如死过一回。
再好的身子也经不起这番折腾,待到禁足结束,他一定要去道观中拜上一拜。
……
皇宫。
珍珍陪同祝思嘉在宫内闲逛小半日,甚至在长乐宫用了晚膳,这才意犹未尽地回了北凉使团暂居的宜兰殿。
天气转凉,阿勒宏却一直穿着坦胸露膊的北凉服饰,他一直站在宜兰殿正门默默等候她,见到珍珍今日是作秦女装扮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还是执意要嫁给大秦皇帝?”
阿勒宏一开口就是苍凉浑厚的北凉语。
皇宫里里外外都是秦人,他只能用他们听不懂的北凉话和珍珍交流。
珍珍不假思索地用北凉话答他:“那是自然,我今天特意去和他的妻子打交道,她是个很好相处的女人,嫁过来后我不会在她手里吃亏的。”
阿勒宏简直觉得她无可救药,他动气道:“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,大秦皇帝不是好糊弄的人!你以为你嫁给他,他就能帮我们出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