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欢喜有人愁。
祝思嘉随口扯出的谎,竟在今日应验了,偏偏是晏修想让她侍寝的节骨眼上。
她来月事第一天是最难熬的,不仅腰酸乏力,整个小腹还有下坠刺痛之感,阵痛一阵接一阵毫无规律地传来。
晏修正在手把手教她下棋。
起先祝思嘉还能强忍,忍到这会儿,已疼得面色苍白,浑身暴汗。
“当——”的一声清响。
祝思嘉没拿稳手中白棋,从指尖掉落到棋盘上,砸乱了晏修黑棋的布局。
晏修一直沉浸于教她如何下棋,听到这异响时,这才发现对面人状态不对。
“思嘉!”
晏修还是第一次叫她叫得这么急,将她抱进寝殿躺下:“怎么了?朕已经让人传御医了,先忍忍。”
祝思嘉疼得冒泪,手脚凉得不行,话都快说不出口:“臣、臣妾无碍,臣妾的月事还未过,陛下受惊了。”
“还未过?”晏修帮她盖好被子,把她的手放进自己一双大手里,轻轻搓动传递热气,“这都第八日了,怎还会如此?”
祝思嘉心里默念着,恐怕还会让您素着七日呢,陛下,嘴上却道:“臣妾也不清楚,臣妾的身体,您是知道的。”
这次痛得比以往还恼火,或许是上天为了惩戒她欺君之罪,祝思嘉疼得整个人蜷成一团,指甲掐进晏修手心里掐破了皮。
晏修被她掐得生疼,但他根本顾不得这么多,见她受苦,他的心都快从胸腔中跳出来,鬓角被汗浸湿。
他轻轻吻向祝思嘉的额头:“再忍忍,御医就快到了。”
“婕妤请喝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