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思嘉:“回陛下,上元夜臣妾就在西市内自行走动,没有去任何不该去的地方。”
那出戏一定像颗刺一样狠狠扎在了晏修心上,也踩在了他身为帝王的底线上。
他虽不说,但一定对她和晏行的关系心生怀疑。
晏修:“那你为何要甩开白珩?”
祝思嘉虽垂着首,语气却无比坚定:“臣妾说了,臣妾不是有心之举。”
晏修捏住她的下巴:“蝉蝉,你知道吗,你一点也不会撒谎。”
她在西京开酒楼铺子的事,早就被护龙卫禀报过他,他也特意吩咐过,不用严查。
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这种程度,此时此刻,她说出实情,根本不会受到任何责罚。
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坦诚相待,为何她不愿与自己坦诚?
回想二人情到深处时,她从未主动说过一句情话,尽是他主动提及,难道在她心里,自己就这么不堪,不堪到相处这么久,她都没有被打动过?
晏修双眸猩红,眼中溢满酸涩的泪,硬忍着没落下泪,他脆弱得不像话,挖苦自己道:
“信陵君为骗取虎符,不惜把爱人送给了魏王;蝉蝉呢,蝉蝉又是因何缘故,才在秋猎被送到我身边?这一切当真都是巧合,就没有半分真心吗?”
祝思嘉哑着声音,率先垂泪看他:“臣妾有难言之隐,还请陛下不要咄咄逼人。”
“陛下分明就看过围魏救赵,分明就知道朱雅写的书没有问题,那日你一句‘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’,当真以为臣妾看不出来,你也看过她的书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