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想坐这个位置,怎么不在先皇驾崩后自己来坐!现在这般公然挑战朕的权威,今日敢送女人进宫,明日您就敢带兵逼宫!”
“传朕旨意,太后一心礼佛,即刻前往东都白马寺带发修行,为国祈福,无诏不得擅返西京。”
提及陈年旧事,张太后心虚地给了晏修一耳光,颤声道:“一派胡言!”
他竟然失言到这种地步,甚至还想将自己逐出西京!张太后哪儿会知道他的反应会这么大?
“思仪是你的亲表妹,哀家亲眼看着你们两个一起长大,你就算对她没有男女之情,可你身为表兄理应照顾于她。”
“她所遇皆非良人,如今更是沦为西京笑谈,就算你封她为郡主又能如何?西京城谁人还敢迎她入门!”
“你是她最后的靠山,你怎么能这么冷血。”
晏修冷笑道:“天底下何人照顾自己的表妹,竟要照顾到床榻之上?太后以为,朕是那种龌龊小人?”
他软硬不吃,张太后痛彻心扉,泪如泉涌:
“玄之,哀家知道你恨哀家,你这么小就登上帝位……可哀家当年也是迫不得已,你恨便恨吧,就纵容哀家最后一次动用这太后之权。”
她忍痛道:“明日,哀家会正式将治理后宫之权,尽数转交给祝思嘉,让她做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。”
“可哀家只有一个要求,那就是让思仪好生在宫中过活,你满意了吗?”
晏修:“满意?人都被你下旨封为熙婕妤广而告之了,朕还敢有什么不满意?你敢为她添置封号压祝思嘉一等,那朕就封祝思嘉为大秦昭仪,位同副后。”
张太后打断他:“不可!祝思嘉尚未为你诞下一儿半女,能让她管理六宫已是天大的恩宠,你竟然还想让她做昭仪?”
晏修坐在案前,提笔就写圣旨:“太后若是再多言一句,朕写完祝昭仪的圣旨,便亲自护送您前往东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