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晏修不喜欢祝思嘉,她在宫中的处境才当真艰难。
万幸的是,晏修对她可不仅仅是明目张胆的偏爱,甚至屡破先例,祝思盈甚至都开始想象未来叫她皇后的日子了。
祝思盈:“方才过于激动,情急之下竟忘了恭贺姐姐荣升昭仪一位。再过两月便到我的及笄礼,昭仪娘娘是否有空出席,亲自为我簪发?”
祝思嘉:“你是我的亲妹妹,我不去为你簪发谁去?不过今日叫你入宫,是有更重要的事想问你。”
祝思盈以为她要问的是广平侯一事,便眉飞色舞向她交代了任务进度,满脸得意之色。
没想到这广平侯竟是个禁不住勾的,而周采薇也极其豁得出去。
祝思嘉笑着,嘉奖了祝思盈一根点翠珊瑚发簪,亲手别到她头上:
“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,可没你这般冰雪聪明,不过我今日要问你的要事除却这桩还有一件。”
祝思盈:“还有何事?”
祝思嘉:“你在府中实打实生活了快十五年,大小琐事和西京各家轶闻定然记得比我清楚,你可知道太后每年六月去莲音寺,会叫上哪些人作陪?”
祝思盈:“去商州祈福一事?这样天大的荣光,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去的。除却咱们那位主母和云姨娘,还有太后几名曾在闺中的旧友、和唐家、陈家,就这些人了。”
云姨娘?云姨娘一个侧室,居然也在这祈福队列之中?
祝思嘉追问道:“云姨娘都能去,你和长姐却没去?”
祝思盈:“是啊,不单是张氏和云姨娘,就连元熙和逾弟都能去。年年都要带上他俩,年年都不让他俩落下,甚至让他俩向夫子告假呢。”
“逾弟是张氏亲自收养的孩子,太后爱屋及乌,叫他去并不奇怪;元熙与逾弟同岁,两个人年纪小课业少,云姨娘都去了,他自然也能去,他俩哪像哥哥被父亲盯得抽不开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