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太后见张晚瑶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,面露不耐:“有什么话就直说,思仪是哀家的亲侄女,你还能怕她卖了你不成?”
祝思仪站在张太后身后替她捏肩捶背,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。
张晚瑶这才哭诉着将宫中要换水种莲一事说出来。
祝思仪听说她失手杀人时也没多惊讶。
张太后被她蠢笑了,她托腮笑道:“你能活到六月,算你走了去岁那场雪灾的运了。若太液池化得快些,三月初宫中就该例行换水之事,只是今年拖到了现在。”
四月时她和祝思嘉正斗得水深火热,确切地说是和祝思嘉身后的晏修,他为祝思仪进宫一事与她相看两厌,她迫不得已放弃独揽大权,才换得祝思仪留在宫中的机会。
新旧权力交接时要忙的事务很多,谁都没想起要换水这一茬不痛不痒的小事。
张晚瑶呆愣着问她:“太后娘娘此言是何意?”
莫非是要放弃她的意思?
张太后只觉无聊,起身走回寝殿:
“你有空到章台宫哭哭啼啼求哀家保你,不如多花些心思钻研如何度过此劫。哀家明日就带思仪启程前往商州,你自己好自为之吧。”
张晚瑶还是不肯接受太后不出手相助的事实,一直浑浑噩噩跪于正殿。
直到祝思仪侍奉张太后午睡下外出时,张晚瑶几乎是爬着跪到祝思仪面前求助:
“思仪姐姐,从前你我二人在闺中那些争执是我不好,我不该处处与你作对,四处散播谣言诋毁你的名声的!可如今咱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,大家都视祝思嘉为敌,你一定要帮帮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