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到戌时,太极宫仍在源源不断走出一张又一张或老或少的面孔。
祝思嘉把药膳端进去时,晏修还在考察几名年轻男子的治国之道。
她识趣地把药膳放在一旁,准备默默离开,晏修却面露躁色地将殿中几人往外赶,让祝思嘉进去。
见到祝思嘉,他紧锁的双眉才稍微舒展了些:“蝉蝉几时变得这么听话了?”
祝思嘉不解,小嘴微张,默默看向他。
晏修把她抱到怀里,使劲揉:“今天回来得这么早,不在宫外多玩会儿?”
祝思嘉任由他揉搓:“臣妾就是怕陛下担心,才早早回宫的,陛下难道还不高兴?”
殿门和时宜地被掩上。
晏修索性直接一吻芳泽,直到祝思嘉在他怀中快要挣扎不动,才慢慢放开她,他吻得有些用力,浑然忘了她最不擅长换气,等两个人分开时,他才惊觉上唇竟被她咬破皮了。
祝思嘉皱着鼻子埋怨道:“你是不是想吃了我?”
晏修捏着她的指尖覆上自己的薄唇:“蝉蝉方才向我行刺,我还没说什么呢。”
殿门一关,穿堂风消失得无影无踪,正殿里即使放了冰块也无法消解暑热,祝思嘉从晏修怀中挣脱:“热。”
晏修松开她:“娇气。”
分明是呵斥的语气,他的唇角就没放下过。
他太喜欢这样的祝思嘉了,温言软语的祝思嘉他喜欢,像现在这般怙恩恃宠的祝思嘉他更喜欢,或许这才是她该有的本性。
即使世人更欣赏历尽千帆后的那份稳静,可那样的人站在他面前,并不让他感到鲜活。
不单是面对喜欢的人,这也是他为何会对祝元存晏为之流,更为纵容的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