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思嘉顿住脚步:“嗯?”
碎玉低头:“属下并未如实告知,而是按照昭仪的交代告诉了陛下。”
原来他这是邀功来了。
说他在邀功并不准确,或许是白日时,祝思嘉刻意支开他,让他觉得自己并未被祝思嘉重用和信任,这才忽然将此事透露于她。
祝思嘉:“能护住那小驿使自然是好事一桩,碎玉,陛下将你逐出厌雪楼,如此屈才地让你待在本宫身边,你可有气?”
碎玉:“属下不敢,自从陛下让属下只忠心于娘娘,属下就早已不是厌雪楼的护龙卫碎玉了,而是娘娘身边的侍卫碎玉。”
这也正是祝思嘉撒下谎言的另一目的。
她要试探,试探碎玉究竟能不能为她所用,试探碎玉在感性和理性面前趋于何方,试探碎玉身上的人性尚存多少。
晏修找碎玉询问玉坠是迟早之事,作为亲眼见到那名小驿使的第三人,面对昔日旧主,面对大秦权力巅峰的男人,他是否会为了所谓的“事实”,而如实将事情说出。
毕竟那驿使落在晏修手中,轻则严刑拷打,重则死罪难逃。
祝思嘉:“知道了,回宫吧。”
……
回宫马车上,朱雅不必像以前一般轻声与祝思嘉交谈。
她大大方方问道:“昭仪,您与县主聚少离多,今夜何不宿在燕王府?陛下是不会怪您的。”
祝思嘉否决:“陛下近日国务繁忙,吃不好睡不好,我担心他。”
朱雅不禁大胆:“奴婢倒是有一计想献给陛下,就是怕陛下误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