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在宫中不敢日日照镜子,生怕陈让的秘药根本不奏效,可现在陈让带着她照,她倏然发现,自己的脸确实光滑平整了许多,虽不能和从前的她相比,但总归不算沧桑。
“你这药当真了得。”太后险些被他带偏,“陈让,你还没回答哀家的问题,那两名女子为何会被剜心而亡?”
陈让微凉的指尖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滑动:“问题的答案,就在您的脸上,不是吗?”
他的意思难道是……
自己喝下的两碗汤竟是血淋淋的人心熬制的!
太后胃酸翻涌,喉头酸涩连连令她不断干呕,咳了半天也没咳出什么东西,反倒叫她咳得头昏脑涨,半晌后她缓过气,手指着陈让不断哆嗦:“你、你为何骗哀家。”
陈让上前哄她:“倘若臣实话实说,您还会选择喝下那碗药吗?还会重获美丽吗?”
太后一巴掌朝他脸上扇去。
陈让不怒反笑,握住太后的手贴紧了她:“娘娘打得好,臣自知对不住您,该打。若您不喜欢这汤药,臣以后就不送进章台宫了,正好,臣正在为紫河车发愁呢。”
太后犹豫道:“不送了?会不会有什么反噬……”
陈让:“别的反噬倒没有,就是您这张脸,若再反复郁结、思虑过重,不出三月,又会变回先前的模样。您,当真不喝吗?”
……
九月十五,西京又出一桩十四岁少女遇害案,死者身份乃是西京城东一位孤女,同样死于夜间,且心脏被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