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思嘉挨饿受冻了一日,到太极宫,晏修立刻吩咐小厨房给她备下清淡吃食。
就算太医挨个给祝思嘉诊过脉,晏修还是不放心她,屏退所有人后又里里外外检查了她三遍,确认她当真无碍,才放她去净殿洗澡。
用完宵夜再沐浴泡澡已近子时,祝思嘉走进寝殿,见晏修半躺在床上垂睫沉思,以往用不着她侍寝时,晏修在睡前都习惯手上捧本书看。
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,靠在晏修怀里,手伸进他的衣领,被他一把按住,他哑着嗓子:“朕今夜不勉强你,你也别勉强你自己。”
祝思嘉愣了愣:“臣妾想看看您的伤。”
若不是她提及,晏修都忘了自己受了道无关紧要的伤,他松开她的手,主动扯开衣领,犹豫片刻后果断脱掉整件上衣,与她坦诚相待。
晏修:“看吧。”
面对一具早就被她看过无数次的精壮身躯,祝思嘉还是会面红心跳,尤其晏修胸腹上结实的肌肉,似白玉堆砌似地整齐排列,她努力克制自己的眼神,不要频频朝那处盯去。
于是她选择一手搭在晏修的腰腹上,作为支撑,另一手攀上他受伤的右臂,整个人斜越过他,眼皮也不眨一下,专注看着他的伤口。擦干的长发却倾数垂到他腰上,发尾随着她的动作,不断在他身上摩擦。
她分明是在四处点火。
晏修微喘粗气,一把圈住她的手腕,眸光微沉:“故意的?”
祝思嘉不明所以,眸中几点濯濯清光,双颊有未散去的红,似海棠醉日,桃花沾露,偏生她要用最艳最欲的脸一本正经问他:“什么故意的?”
晏修:“明知故问,自然是趁人之危,故意勾引朕。”
祝思嘉尚未弄懂情形,她只是好心查看他的伤口,怎么又成了她趁人之危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