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修:“朕体有不适,李大人先和湘王今日代朕处理诸多大事,已十分劬劳,先退下吧。”
李卧云抛下奏折:“臣告退。”
偏偏晏为临出门前,好奇,嘴贱问了晏修一句:
“皇兄,你身上这身寝衣是宫中哪个宫女做的啊?做得这么丑,快举荐给我,等老六生辰我也送他一件笑话他。”
祝思嘉霎时红了脸。
晏修摩挲着衣襟处那条绣得歪歪扭扭的龙,眼中已有杀气:
“夷州或者云州,你选一处当封地如何?”
晏为迷惑道:“为何要臣弟去那等蛮荒之地……”
一只苍白的手从屋外拉了他一把,正是李卧云:“王爷走吧!”
祝思嘉踌躇不安,在晏修床榻外侧坐下:“陛下,湘王方才那番话不是有心之举,是臣妾手艺不精才惹人笑话,您千万莫要——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晏修把她拉到怀中,力道不轻,“蝉蝉绣的龙,天上地下仅此一条,我珍惜还来不及呢,千万别因为他胡说八道就丧气。”
“何况不知者无罪,夷州和云州人杰地灵,风调雨顺,朕怎么舍得让朕的弟弟去受苦呢?自然是去享福的。”
他不在意晏为口中那句“老六”就行,至于晏为,爱去哪儿去哪儿吧。
祝思嘉笑着把手探进被窝里,去抚摸他衣襟上那条滑稽可笑的龙,她绣功不佳一事,现在已人人尽知,想到此,她心情颇好,又仰头问晏修:
“那臣妾算不算,普天之下独占真龙之人呢?”
说罢,小手就不安分地在探进衣襟,在他腰腹上游荡,晏修一把按住她的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