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及舒适,祝思嘉的马车恐怕比晏修的有过之而无不及,晏修怕她旅途劳顿,顶好的东西都优先朝她这里添置。
祝思嘉无奈道:“早知你这般娇气,我就不求着陛下把你带出来了。你现在想回京还来得及,不过我要先派人去知会嘉义侯一番,让他不必在路上候着。”
祝思盈眨了眨眼:“他也要去齐地?他不是要留守永安城吗。”
朱雅:“周地可不如齐地棘手,东巡是大事,海猎更会荟萃群英,他不去岂不可惜。”
祝思盈立刻起身,去车中小柜里搜罗出本书,津津有味翻动起来:
“姐姐的马车平缓舒适,坐在这里面煮茶抚琴都绰绰有余,旁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坐上一回,我哪儿敢心生不满?”
人长大不少,可确确实实还是小孩子心性,不过她这个年纪的姑娘,本就该如此鲜活不是?
祝思嘉和朱雅被她逗笑,几个人在车内闲谈,又过一个时辰,车队暂停脚步歇息整顿,祝思嘉伸了个懒腰,要往外走,对朱雅和祝思盈道:
“我本该与陛下同乘,但陛下念及我们姐妹相聚甚少,特意让你们两个跟着我。接下来的路,我要去陪陛下了,你们二人安心坐这辆车便是。”
祝思盈急忙认错:“姐姐,可是我方才那番话惹你伤心了?对不起,我下回再也不扫兴了。”
朱雅在一旁拼命给她使眼色,她却看不明白。
祝思嘉直言:“我怎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?我就是担心陛下无人作陪。”
她想陪晏修是真,想让祝思盈和朱雅旅途更舒适些也是真,马车虽宽敞,但人一多确实容易吵闹,这一趟下来祝思盈恐怕会备受煎熬。
祝思盈恍然大悟:“原来你是想陛下了,好吧,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的浓情蜜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