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月后。
东巡队中止南下计划,直接沿原路返回,现在方至兖州。
按照这个进程,最快,也还需半月才能抵达东都。
沙盘已被搬进晏修的马车中,这段时间在马车上,除却亲自撰写东巡见闻、煮茶看书,偶尔闲情雅致,抚琴赋诗之外,便是对着沙盘,沉下心钻研。
今日他又在摆弄沙盘,看不出任何着急模样。
即使知道他一定会赢,他一定会以最小的损失收复失地,可他现在这样未免过分地胸有成竹了,祝思嘉看得干着急。
她走到沙盘前,又蹲下,趁机钻进晏修的长腿和桌子之间的空隙之中,猫着个脑袋向上看。
晏修太过专注,险些一个上前把她夹住,低下头,见一双含情的大眼殷殷盯着他,眨着浓密长睫,带了点俏皮的意味。
他吓得后退一跳,得以让祝思嘉彻底站起来,抱住他的腰,卡在他和沙盘之间,挡住他,不让他伸手去碰沙盘。
晏修无奈一笑,索性放下手里的小兵人儿,点了点她的鼻尖:“蝉蝉又调皮了。”
祝思嘉贴紧他,声音闷在他怀中:“玄之,我有话想问你。”
美人在怀,任何战术、谋略、巧计,他都统统抛之脑后了,满心满眼只有祝思嘉。
许久没同她亲热,她身子未痊愈,在马车上也不便欺负她,晏修只能强压住自己的欲望,轻拢慢捻朝她身上挠了挠:
“想问什么?先让朕挠够了再问。”
他有心玩乐,祝思嘉却无力应付他,她忙抓住他作乱的手,正色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