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思嘉确认自己没有受伤,早被晏修折腾得力竭,顾不上替他排忧解难的事了,沉沉昏睡了过去。
晏修下意识伸出手,想替她掩上锦被,手却在空中顿了一顿。
低眉看去,身下不省人事的人,被他弄出满身惨不忍睹的伤和数不清的咬痕,晏修回想这一夜的荒唐行径,他甚至比二人初次见面时还要恶劣。
祝思嘉着实不好受,睡梦中也紧紧蹙着秀气的眉,长长的眼睫痛苦地颤抖,时不时还啜泣几声。
嘴角都向下瘪着,看上去委屈至极,惹人怜爱。
他这是怎么了,竟然失控成这般模样。
可一想到逸王府所见的一切,晏修复杂不已。
甚至看到祝思嘉这副可怜兮兮遭他凌虐的模样,他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快感。
活该。
谁让她要背叛自己的?
晏修这才替她盖好被子,冷脸下床穿衣离去。
心中虽说着她自作自受,可离开时,晏修难免步伐踉跄。
一定不是因为她,自己才这般难受的。
……
一天一夜没有合眼,回到太极宫后,纵使精疲力尽,晏修也毫无睡意。
他没什么进食的心情,早朝也称病推掉。
草草喝了碗浓到发苦的茶下肚,坐在暖炉前,盯着炉子里熊熊燃烧的炭火发呆。
这样的放空不知过了多久,胡顺海进殿小声禀报:“陛下,傅大人求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