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旁人牵扯进来,甚至因她丧命、屈打成招顶了罪,哪怕此次她能安然度过,她也实在做不到。
祝思嘉哆嗦着,慢慢坐直身,一步一步爬到晏修身前,拉住他的衣摆:
“我说,我全都说。”
晏修沉下眸光。
祝思嘉哭得双眼无神,麻木地盯着地面:
“我……我可以向你保证,从始至终,我都是清白之身。至于晏行为什么会知道,我当真是一点思绪都没有,可有一事,我不得不向你坦白。”
她现在若说出,她和晏行都是前世之人,兴许晏修会直接命人把她当作妖物烧死。
可事已至此,她只能隐晦解释当初接近晏修的实情。
祝思嘉缓缓道:“当初秋猎,臣妾接近您,当真是走投无路之举。我不是故意要引诱您的,更不是自己主动要爬上您的床,可我若不那样做,不继续将错就错,嫁去逸王府便只会死路一条。”
晏修一顿:“你利用朕?”
祝思嘉点头:“不错,我是利用你,一开始,我完全就是不计后果地想往上爬。你说的一切、做的一切,确实在我心中激不起多少波澜。”
“我们二人的初遇,确实是被晏行一手策划好的,他那时根本不喜我,便想借此机会解除与我的婚约,他也做到了。”
晏修被她逗笑了:
“你当朕是傻子?他现在爱你爱得死去活来、不择手段,你告诉我他那时不喜欢你,而你也从不喜欢他。你是不是想说,事后他诸多后悔,想重新挽回你,但你已经是我的人,来不及了,便只能做出这一桩桩下作的事,对么?”
“从头到尾,朕在你们二人这出闹剧里,扮演什么角色,嗯?你们这对奸夫淫妇,就把一国天子当成猴子来戏耍玩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