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修扫他一眼:“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晏为:“今日是她生辰,朱大人不便进宫探望她,委托我将礼物送到她手上,您总不能去怪朱大人吧?”
晏修无言。
晏为又继续道:“皇嫂那里也没告诉我真相,说实在的,你们二人吵了些什么,我并不关心。我只关心,皇兄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?您莫非忘记了曾经那些点点滴滴,忘记了你们二人险些在徐州生离死别?”
怎么可能忘?
晏修倒是想忘得一干二净,从此以后做一个彻底断绝情爱的冷漠帝王,可他越想忘,却越忘不掉。
晏修:“如果你是来替她说话的,朕奉劝你早些离开。”
晏为摇头:“非也,我来,是想告诉皇兄,皇嫂的状态出乎我的意料。除了日子清苦些,她瞧着,似乎很开心。”
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晏修正为此事生气,晏为就踢到了他的铁板上。
晏为浑不在意晏修异常的脸色,继续夸赞道:
“皇嫂当真是奇女子,天下间不乏被夫君冷落甚至休弃的妇人,这些妇人大多肝肠寸断、甚至有寻死的。而皇嫂——”
“皇兄今日动怒,想必就是因为皇嫂并未表现出任何伤心的迹象,对么?”
晏修还是不答他。
晏为急了,索性实话实说:“那皇兄想要皇嫂怎么办?一哭二闹三上吊,在长门殿里寻死觅活,亦或者是跑来太极宫,哭着求着让你原谅她?你若不肯,她就该跳下城楼,或者咬舌自尽,以表诚心?”
晏修喘了口粗气:“朕不是。”
晏为:“那您气什么?见不得她好?她难受了,你就开心了?”
晏修:“也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