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思仪何止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,她刚确诊身孕,就有人这么迫不及待害她。
这秦宫并非表面上看着这般平静,是她疏忽大意了。
她不断解释:
“表哥,我真的没有理由要在这种关头害她。妹妹从我宫中离开后,我就梳洗睡下了,何来的时间安排人手,特意跑去章台宫加害于她呢?”
馨儿在一旁小声道:
“就算不是您,您非要精益求精,把才人留到您宫里这么晚,夜间危机四伏,才人的伤照样与您脱不了干系。”
晏修:“她在未央宫绣了多久。”
馨儿:“少说也有四个时辰,才人绣一针,娘娘她就要挑一针的刺,甚至点着灯都要让才人绣,夜间刺绣最伤眼睛了……”
晏修轻闭上双眼。
一边是他最爱的女人,另一边是他的未来长子。
须臾,他心中就寻得了最正解之法,再睁开眼看祝思仪,眸子里只剩下寒意:
“这孩子是如何得来,你比任何人都清楚。本以为你去南华山修道一载,当真清心静气,不计浮名,却不想,你一次又一次令朕失望。念你怀有身孕,有功于大秦,朕就留你位分,安心待在未央宫养胎吧。”
“在这个孩子平安出世前,她若再有半分的闪失,朕唯你是问。”
三言两语,就让祝思仪的心冷到了极点。
她当真为了腹中孩子,才让祝思嘉留在未央宫的。
她从来没想过敢对祝思嘉动手,更没有想过晏修居然绝情此,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和解释,变相将她软禁在未央宫。
祝思仪只得凄然一笑:“臣妾遵旨。”
今夜之事让她彻底看清,晏修的心,挤不进去任何人了,她做什么都是徒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