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一顿教训,未央宫的宫人们都大气不敢喘一下。
纷纷低垂脑袋,乖乖口头认错,一时间气氛十分低迷。
左右都是些十几二十岁的小年轻,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还来得及纠正。
嬷嬷见好就收,正准备放人时,她在人群中看了一圈,也没找着未央宫的一等太监夏福全,问道:
“夏福全呢?今日怎的一直不见他露面?”
夏福全手下的杂务小太监答曰:“启禀姑姑,师傅他今日发了高热,一直不见好,在床上躺了半日了。”
嬷嬷皱眉:“高热?既然发了高热,为何不上报给娘娘?得亏娘娘今日没使唤到他,老身去瞧瞧怎么一回事。”
宫人发热本是小事一桩,但未央宫现在养着皇子,宫女太监若稍不注意,极有可能把病气过给体弱的小皇子,万万马虎不得。
到夏福全屋里,极冷的天,屋里燃着三五个炭盆。
他蜷缩在床上,里三层外三层拿被子盖着,堆积如山的锦被随着他的身躯一齐颤抖,瞧着病得实在厉害。
“夏福全,夏福全。”
喊了几声,夏福全都没应她一句。
嬷嬷上手掀开厚被,只见夏福全的脸色都热成了熟透的大虾,两颊和双手上更是起了无数红疹,显然不是普通风寒那般简单。
“哎呀!”嬷嬷大声惊叫一声,连连后退,忙捂住口鼻,“好端端的怎么成了这副模样?这分明更像是疫症!来人呐,掩好口鼻,把他抬出未央宫。”
小太监不解:“这、这抬出未央宫,冰天雪地的,还能把师傅往哪儿送啊?”
嬷嬷嫌恶道:“随便往哪儿送,死外面都行!若是小皇子出了半分差池,你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。”
小太监欲哭无泪:“姑姑,这也是一条人命啊……”
嬷嬷几番催促:“动作还不快些?真误了事,第一个把你赶出未央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