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凉人这个时候来攻打大秦?”晏为吓得折扇掉落在地,他弯腰拾起,赶忙平复心情,“我没听错吧,阿勒宏脑子坏了?”
寒冬来袭,北凉长达几年的内战终于尘埃落定。
几年的战事,耗尽他们无数军资、死了无数将士,现在的北凉,根本不足以称之为虎狼之师,更不足挂齿。
即使大秦主力军现在东渡攻打扶桑,可阿勒宏还未下令休养生息,便这般着急出兵,对上粮草充沛的北地军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他不会蠢到这般自取灭亡的境地,若说北凉现在物资匮乏,他派几千铁骑骚扰掠夺大秦边境还有几分可信度。
晏修:“阿勒宏这个时候出兵,绝不是想交战。”
阿勒宏所图,不过是秦宫里那位草原明珠,没想到,他倒是个情种。
晏为还是不放心:“武兴侯呢?还没回北地吗?”
祝元存此次回京,一来无非为了参加祝思盈的婚事,二来实在放心不下祝思嘉。
为稳边境军心民心,他只在私下修密信一封告知晏修,得到晏修的同意后他才匆忙赶回的西京,待在西京过完年再返回北地戍边。
除极少数人外,无人知晓北地目下无主将一事,更不知晓祝元存暗中和晏修通信过,皆以为祝元存还留守在北地。
阿勒宏更不可能知道,他却敢大胆凑上来。
除非,是有人泄露大秦军情,且此人想以擅离职守之罪置祝元存于死地。
至于此人是谁,晏修心中已有眉目。
晏修冷嗤:“你放心,武兴侯即便不在北地,但北地还有旁人坐镇,岂会轻易乱了阵脚?倒是这金道,为一己之利,居然胆大到这般地步。”
西京已有多日没再见血了,待西渡返秦,得该让一些不安分的人长长记性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