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流放也苦啊,边城哪是人待的地方?又冷又干,我哥去了都要剥一层皮了,更别说是他们了,”长脸姑娘有些坐不住了,一边给身旁人使眼色,一边说,“也算是赎罪了不是?”
“这算什么赎罪!”
先前说话的姑娘一脸不满,道:“我看着心里一点儿也不爽利!他们活该下十八层——”
话没说完,她瞬间意识到了什么,连忙看向自己身旁的贵女,心下一突:孙姑娘的兄长不正是因为寒山寺一案入的狱,最后才被孙氏除族、流放边关的吗?
果然,孙姑娘咬着牙,恨恨地看着云初瑶。
“行了,”另一人忍不住劝道,“左右人都被抓了,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,还是不要谈论得好。”
“人家好奇嘛!”
有人眼珠儿一转,突然道:“长乐公主,我听我爹说,寒山寺一案是由您亲自查办的,这是真的吗?您能跟我们透露一点有意思的事吗?”
“有意思的事?”云初瑶挑了下眉,“赵刘两家的公子被砍掉了脑袋,血流了一地,算不算有趣?孙家的公子不愿流放边关,竟收买了狱卒,想给家人传信,未想,竟然被本宫发现,不但挨了顿毒打,还连伤都没有治,就被丢进了流放队伍,这算不算有趣的事呢?”
这话一出,气氛瞬间凝固了下来!
坐在最角落位置,一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孙姑娘紧咬着牙关,想要压下心底汹涌的恨意,却还是没忍住,近乎毒怨地瞪向了云初瑶。
正对上云初瑶漫不经心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