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有钱了,她就不想占周时凛便宜了。
于是,从挎包里拿出一叠大团结,一边数一边算:“刚才你替我还了高利贷的八十块,前几天给了我十块生活费,还替我还了自行车票,这样吧,我先还你九十,自行车票等我去黑市淘一张再还你。”
说罢,轻轻将钱放在桌子上。
这个举动让周时凛的脸更黑,婚还没离呢就开始算账了,算得清吗?
“钱能还,救命之恩怎么还?以身相许吗?”
温浅将钱放回包里,头也没抬道:“也不是不可以,陪你睡一觉抵消。”
她轻笑着揶揄。
听在周时凛耳朵里却是大胆又热辣,惊得差点被口水呛到,很认真地警告温浅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,因为,是个男人都扛不住,尤其,面对的人是她。
温浅无辜地眨眨眼。
“我没开玩笑啊。”
周时凛尴尬地移开眼,他有种被调戏的感觉。
***
高利贷的事情就算过去了。
日子终于恢复了平静。
温浅等着周时凛提离婚,可一天过去了,对于离婚的事情只字没提,反倒是在下午的时候去了一趟县城,一直到傍晚才回来。
“金店老板说,金锁被人高价买走了。”
“卖了?”
金店老板明明答应得好好的,怎么不过一天时间就卖了,可转念一想,商人逐利,在利益的驱使下,答应自己的承诺恐怕早就抛之脑后了。
温浅的表情挺失落。
“我还想着攒够钱就赎回来呢,毕竟是从小时候一直戴到大的东西,意义不一样,老板有没有说是什么人买走的?”
周时凛目光沉沉。
没有错过温浅眼角的那一抹红。
“说是个年轻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