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随手拿起床头的书翻看,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。
“浅浅,我来向你道歉。”
门一开,沈雪凝直接跪下了,眼底的泪转了一圈又一圈,梨花带雨的模样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温浅怎么着她了。
“浅浅,一切都是我的错!”
“你不要赶我走,不,我说错了,等我哥的腿好一点,我们就离开家属院,离得远远的,绝对不碍你的眼,求你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不要赶尽杀绝。”
“我给你磕头了。”
“呜呜……”
说完以头触地,砰砰声不绝于耳。
呜呜咽咽的哭声吸引了不少人围观,大家大眼瞪小眼,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闹得哪一出,沈雪凝却突然抬起头,眼底闪过一抹决绝:“温浅,是你逼死了我!”
话音刚落就拧开了农药瓶子。
一仰头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。
一开始大家还没反应过来,谁家好人一上来就喝农药啊,等回神了以后,沈雪凝已经把一大瓶农药都给干完了,刺鼻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汩汩往下流。
“妈呀,喝完了?”
“天哪,这可是农药啊,完了完了,赶紧送医院吧!”
所有人都慌了,手忙脚乱地去拉沈雪凝,她却抓着门框不肯起来,血红着双眼死死瞪着温浅。
“这下你该满意了吧?”
一边说一边口吐白沫,显然是药力已经发作。
温浅冷冷地盯着沈雪凝。
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,给自己扣上逼死人的帽子,没那么容易呢。
她仿佛被吓坏了一般,跟着众人抬着沈雪凝下楼,经过厕所的时候,突然大喊了一声:“有救了,雪凝有救了。”
“我们村有个姑娘喝了农药来不及送医院,就是灌粪水抢救回来的!”
“灌粪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