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过照相馆开的单据,周时凛和温浅并肩走出去,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,还未分开,彼此间已经萦绕了一丝淡淡的忧伤。
到了服装店。
老远就看见门口围了一圈人,温浅拨开人群挤进去,见是个中年女人正叫嚣着要退货,还说佳人服装店店大欺客,漫天要价,卖给她的裙子比百货商店都贵。
两个店员急得满头汗。
“大姐,质量不一样的啊。”
“我不管,给我退钱!”
那裙子已经穿得到处是脏污,中年女人摆明了就是故意来闹事的,周围的人也看出来了,纷纷指责她不厚道。
中年女人才不管这些。
不给她退钱她就不走了。
“我天天来闹,看你怎么做生意。”
是啊,怎么做生意。
温浅的服装店开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,又是在这么个节骨眼上就很难让人不多想,她很不齿这样的行为,可能有什么办法。
闹到派出所也就是个人纠纷。
她让店员给中年女人退了钱。
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,周时凛上前一步,眸底是化不开的愧疚,他当然知道今天的事并非巧合,只不过是对家的手段而已。
一步步试探底线。
逼得人退无可退。
就像那几年的运动中一样,把人往死里折磨。
“对不起。”
温浅轻叹口气: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错就错在这是个强权的社会,想要反抗就需要更强大,也许离婚的选择是对的,对家明摆着不把周家搞得家破人亡誓不罢休,趁病要命,就算要不了命也不会让人好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