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浅一点都不同情。
对于女人来说,失去做母亲的机会恐怕比凌迟还难受,想到那些加了凉药的麦乳精,她有些后怕地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腹。
“虫虫,你差点就没机会睁眼看世界。”
虫虫是她给孩子起的乳名。
陆震东第一次听到有人给孩子起名叫虫子的,他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:“我大外甥叫什么,虫子?”
温浅:“……”
什么虫子啊。
她一本正经地纠正:“是虫虫,毛毛虫的虫虫,多可爱啊。”
后世孩子的乳名五花八门。
什么小苹果、小月亮、小草莓、米糕、奶团、麻球,通通都能拿来当乳名,她给儿子取名叫虫虫多正常,小胎儿在肚子里可不就是个小毛毛虫一样一点点长大。
“孩子他舅,你真是少见多怪。”
被嫌弃了的陆震东还是接受不了。
“以后我儿子可不能叫什么虫虫毛毛的名儿,是吧,绵绵?”
许绵绵一愣。
问她干什么?
她和他又不生孩子。
陆震东只是随口一问,问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,说完了他就有些后悔了,还是那句话,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他儿子的母亲、陆家的长媳的。
可看着许绵绵像是没听见一样不吭声。
他心里莫名就涌起一丝憋气,较劲似的又问了一句:“说话,叫什么名儿?”
许绵绵:“……”
神经。
又不是她儿子,爱叫啥名叫啥名,随便石头瓦块土坷垃都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