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满嘴喷粪吗?”
周时凛揪着周时安的衣领将他提起来,几乎是没有费一点力气,嗓音也是冷冷淡淡的云淡风轻。
周时安却从里面听出一股危险,他突然就想到小时候,有几个比周时凛大的孩子说他是没娘的孩子,当时他是怎么做的,以一敌五,硬生生将那几个大孩子打得哭爹喊娘。
论手黑心狠。
他从来都不及周时凛一半。
“咳咳……”
周时安用力咳出几口河水。
“不说了。”
“那就说说温浅在哪里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周时安垂着眼,不住地咳嗽。
周时凛一言不发,目光死死定格在他脸上,看了几秒才重新将人拖回仓库,一行人给周时安戴好手铐后就准备收队。
这时。
一道弱弱的女声响起。
“周时凛。”
一瞬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射了过来,甚至有人重新端起了枪,周时凛却抬手比了个手势,他一步步走向前,停至一片凌乱的杂物前,大手一掀苫布。
一片浓重的灰尘中。
女人可怜兮兮地蹲在那里,淡黄的手电光打在她身上,衬得她的睫毛乌黑又浓密,杏眼里盈着一层水汽,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软兔子。
柔弱无助。
周时凛漆黑的眸子动了动,心一松,语气也软了几分。
“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