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头看了陆庭生一眼,淡淡移开了视线,回来半个多月,她和陆庭生只有表面客气,虽然依旧睡在一张床上,但是心灵上到底是有了距离。
有时候连眼神交流都没有。
陆庭生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。
自从被沈雪凝那个陪酒女摆了一道,江暮云对他的态度简直就一落千丈,甚至可以算得上冷漠,就算他澄清了自己和沈雪凝没有发生过那种事,可她对自己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。
这样的日子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。
多年来,江暮云从来没有对他如此冷淡过,也只有阿郎死后,自己对她表明心迹时,她对自己有过一段时间的冷落,后来还不是温顺依附于自己。
做个贤妻良母。
做一朵温柔的菟丝花。
想到多年来的种种恩爱,陆庭生儒雅英俊的面孔闪过一丝笑意,这一抹笑在触及到温浅时淡了几分,他的目光在温浅那张光洁的脸庞上意味深长地停留了几秒,心里涌上一点点不悦。
难怪是父女。
温浅和她那个短命鬼父亲长得很有几分相似,看见她,他仿佛就看见了阿郎,想起了他咽气时看向自己的那个眼神,震惊、愤怒、失望与不可置信。
蓦地。
陆庭生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。
阿郎,你的忌日马上就要到了,我会好好对待你的妻女,替你照顾她们一生一世,咱们之间的账,就等我百年之后再清算吧。
没有人知道陆庭生心底的秘密。
这件事情除了他的一个亲信没人知道,包括江暮云也一无所知,否则,以她的性子一定会杀了他替阿郎报仇。
见父母关系僵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