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什么呢?”
温浅似笑非笑地看着杜绒绒,她发现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毒辣了,鉴婊能力也越来越强,就杜绒绒这样的人带到广府也是个祸害。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她并不想带着杜绒绒一起走,除非清闲日子过够了。
杜绒绒没想到温浅会这么问,她哀哀抽泣了一声,道:“我没了父亲还退了婚,孤身一人待在锡水村一定会被那些男人骚扰,大伯母,求你了,你就带我一起去广府吧。”
她空有一腔野心却没有胆量。
长这么大,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,连火车站大门朝哪边开都不清楚,听说火车上人贩子特别多,万一自己独自去广府遇到人贩子怎么办?
还是跟着熟人一起才安心。
自己这个大伯母和堂姐都是有钱人,人脉肯定也广,到时候岂不是分分钟能给自己找个清闲又能拿高工资的工作?
所以,她把姿态放得极低。
“大伯母,我只有你们这些亲人了,呜呜,我给你跪下了,我是真的不敢再生活在锡水村,我这么个孤女一个人生活,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,呜呜……”
眼泪开了闸似的往下奔流。
江暮云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,虽然不喜杜绒绒小心思多,可想到她一个孤女在锡水村无依无靠,会遭遇到自己当年的那些诋毁和觊觎,终究是有些不忍。
见江暮云神色动容。
杜绒绒哭得更凄惨。
“大伯母,求您疼疼我。”
“绒绒,你先起来。”
“不,您要是不答应,我就跪死在这里,呜呜……”
哭声吸引了许多村民出来围观,有人帮着杜绒绒说话,也有人说她一个没了依靠的孤女,江暮云这个做大伯母的应该施以援手,好歹是亲戚,毕竟也不是什么难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