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安。”
温浅揉了揉儿子的小呆毛,突然就觉得小家伙小小的身影透着一股可怜兮兮的味道,谁家孩子连三岁都不到就要自己一个人睡了。
她抗议了好几次,可周时凛总是振振有词。
什么男孩子就该从小学会独立、出身于军人家庭从小就要培养军人的风采一类的话层出不穷。
一开始她也担心虫虫一个人睡不安全,可观察了几晚后就发现,这孩子简直太适合自己睡了,躺下秒睡,一觉就能到天亮。
后来她就放心了。
有时候温浅想起来也觉得好笑,若是有不靠谱爹妈比赛,她和周时凛恐怕有资格去参赛了,不过这个年代的孩子基本上都是散养,远不及后世的孩子们养得精细。
自家又是儿子。
确实得从小培养独立的性格,否则长大了变成妈宝男,岂不是要被女孩嫌弃。
“媳妇,想什么呢?”
男人低哑的声音将温浅的思绪拉回,不知他什么时候把卧室的大灯关了,只余下两盏床头灯,散发着淡淡光晕,莫名就多了丝暧昧。
温浅轻咳了声:“没什么。”
“对了,你知不知道你哥要悔婚了?”
“悔婚?”
“嗯。”
看周时凛惊讶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清楚这事,于是,温浅就细细说了一遍,末了无奈地笑了笑:“你说大哥和琳儿还真是好笑,以前是琳儿想不通,现在琳儿想通了,又换大哥开始想不通了,这一对啊,真是愁人。”
确实挺愁人的。
周时凛无奈道:“难怪下午我过去大哥那里的时候,他让我给他找个照顾生活起居的保姆。”
“你答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