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玉梅垂下眼睫,小声道:“我只是怕花钱。”
“只是住一晚能花多少钱,对了,你刚才在周家是怎么想的,为什么要和陆琳儿对着干,她是那个家的女主人,你对人家无礼,我夹在中间会很难做的。”
“什么女主人,陆琳儿和周时骁结婚了吗?”
“没有啊。”
柳大姐愣了一下,看着女儿眼角眉梢涌动的鄙夷,半天才回过神来,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喊出声:“玉梅,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?”
“我说得不对吗?”
离开周家,赵玉梅不再伪装,她无所谓地耸耸肩,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嘲讽。
“陆琳儿不就是看上周时骁的钱了吗?以为凭着年轻漂亮的脸蛋就能傍上有钱人,一个靠着脸蛋上位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尊重的。”
她下一句想说的是,她都可以,我为什么不行。
可这话还未说出口脸上就挨了重重一耳光,柳大姐喘着粗气,痛心疾首地看着印象中乖巧懂事的女儿。
“你疯了吗?”
“我没疯,妈,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,你累死累活给人当保姆能挣几个钱,人家陆琳儿这种女人随便撒个娇、躺床上张开大腿就能薅到大笔的钱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又是一耳光。
“啪”的一声,格外响亮。
赵玉梅捂着脸,红了眼。
“我说错了吗?我同桌小芬早就不上学了,她现在就在广府打工,听说跟了个有钱的男人,每个月都往家里寄很多钱,你一年没回家,人家都盖新房了,妈,这个时代和以前不一样了,只要豁得出去就能弄来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