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～”迟白石刚想回答，突然怔住，没有出声。

“现在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了吧。”艾草说道：“小袖灵即便上过你的床，你也清楚的知道，你和她之间是不存在爱这一种情绪。”

“但你明明没有证据去证明污秽因你而来，也没有目睹污秽杀害任何一个人，但却产生了自责和愤怒。”

“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？”

迟白石细细回想着，他是在寺庙里看见污秽后，才记起以前被父母抛弃时也见过污秽，而第一次见污秽杀人，则是在心境测试里，直面心魔时看见的。

这么说来，他确实没有理由去自责和愤怒，因为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而已。

“明明没有理由，但体内却流淌着浓烈的自责和愤怒？”迟白石怔怔自语。

艾草接着说道：“你再看看这个。”

说着，她双手摊开，两道灵力瞬间汇聚在她的手心，浓郁的几乎成水流状。

“这道灵力是从天地间引来的。”艾草抬了下左手，随后说道。

“而这道是通过化情魔体转化而成的。”她抬起右手又说道。

“两道灵力之间除了浓度以外，并没有任何区别。”

迟白石打量着艾草两手中的灵力，右手的灵力明显更厚重，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变化。

艾草说道：“从你进屋开始，我就开始压抑乐这一情绪，这是我体内最为浓郁的情绪，但却没办法像你一样通过化情魔体去改变灵力的元素。”

“不单单是乐，在我学习完化情魔体后就尝试过全部七情，结果都是一样的。”

“化情魔体的效果仅仅是提高灵力的浓度，并不会改变灵力的元素。”

迟白石神色疑惑，没有出声。

艾草解除了天魔解体的状态，神色顿时变得灵动，不再严肃，她眨了眨眼，笑着说道：“我是说，有没有一种可能，你是个杂种？”

迟白石额角青筋一跳，咬牙切齿：“师傅你拐着弯骂人的技巧，越来越高了啊！”

“嘻嘻，过奖过奖。”艾草笑笑：“不过我不是要骂你。”

“还记得在天辰山中做的天赋测试吗？”

“当时起灵碑对你血脉的评价就是杂种。“

“起初我以为是因为自己输血给你导致的，但后来慢慢发现不太对劲。”

“如果因为三种血液的混合导致你的血脉混杂，起灵碑不会显示你祖灵为三不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