薇薇安扎的草人很潦草,勉强能挂得住那副沉重的胸甲。
“我只能再开一枪了,子弹做起来可是很麻烦的。”
听到谢里曼的话,安普顿下达命令,让薇薇安在那副本就沉重的胸甲里面给稻草人再套上锁子甲。
草人不堪重负,薇薇安只能返工。
好在有两个人帮他。
虽然希尔彼得和沃尔特互相看不对眼,甚至在城墙上看到谢里曼和安普顿打在一起的时候,二人都到了刀剑相向的地步,但只要薇薇安需要,这俩人就会过去帮忙。
草人弄好,胸甲以外的锁子甲耷拉着,被插在了一处城防弩车的后面。
谢里曼站在几步开外,朝着草人扣动了扳机。
巨响之中枪口喷吐出烈焰,稻草人的胸甲上闪过几片火花,插在城防弩车下面的木棍断裂,稻草人翻过弩车,飞过垛口,掉到了城墙外面。
早就见识过火枪威力的希尔彼得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,沃尔特微弓着腰,一副临战模样目瞪口呆,薇薇安似乎是尖叫了一声,但枪声太大,没人听见。
尽管已经在近距离见识过这玩意的力量,安普顿还是被它的破坏力震惊,他跑下城墙,穿过城门,在城外干涩的护城河河床上找到了几乎散架的稻草人,蹲在那里研究了起来。
胸甲上有着多处凹陷,稻草人的脑袋不知道哪里去了,锁子甲有好几个地方被打的脱了扣,翻卷着扯出几个小洞。
他兴奋不已,仿佛找到了一块一直在找,但从未找到的缺失拼图。
谢里曼对安普顿的体力充沛感到不可思议,刚跑完十五公里的他是一点都不想动的,安普顿还能上蹿下跳,属实可怕。
“这东西,制作起来方便吗?”
“不方便……就这个枪管,我找了很多家铁匠去做,但他们做的那东西完全不达标。”
安普顿将火枪从谢里曼手里摸了过来,像是一个孩子,小心翼翼的去拿别的孩子手里的玩具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