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没用多长时间就从沙丘变成洼地的景色,谢里曼目瞪口呆,这让他想起了一个可怕的词——流沙。
那些晒在沙丘斜面的补给品已经被沙浪卷走,不知所踪。
船员们也全都逃上了船,惊恐的盯着刚才还泡了新月号的那汪清水消失不见。
“操!紧急上升!”
谢里曼这嗓子都喊出了鬼叫,他抽出弯刀一刀就砍在了左舷前方的那根锚索上。
“希尔彼得!”
他回头去看,希尔彼得已经穿过了中段,直奔船尾那几根锚索而去!
安普顿也砍断了一根锚索,他抓着缆绳,对抗着新月号已经产生的倾斜。
“快快快!鬼知道流沙的下面有什么东西!”
谢里曼拼命的跺脚,命令传遍全船,船员们玩命的运送羽气罐,转动阀门,但新月号仍然不可避免的划向了那个恐怖的巨坑中心。
“来不及了!扔东西!”
船舱被打开,金属制成的盘子,刀叉,酒桶,装着货物的湿口袋,船员的吊床,甚至有人把安普顿买的那一大捆烟叶给丢了出去。
被绑在桅杆上的庞德和嘎达哇哇乱叫,倾斜的船体让他们正好悬在不断吞噬沙浪的大洞的上面,二人涕泪横流,向着一个个能想到的神呼救着,并发誓自己在也不会擅离职守。
谢里曼正在左舷,他一脚踏在船舷上,另一只手抓着缆绳,凝视着那个不断吞噬沙浪的大洞,眼神疑惑。
“不该啊!这气候也不该出现流沙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