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认为,单纯的血缘关系,算不算家人?”
伏黑甚尔沉默了片刻,随后点了点头,但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眼底微微闪过了一丝阴霾。
泉清和见状,缓步走到了伏黑甚尔面前,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由绘里小姐留在心理治疗室的信封,同时微笑着对伏黑甚尔说道:
“这封信里面,是绘里小姐自己工作时攒下来的钱,她知道了你答应我的条件,但有些不放心你在我这里的伙食,于是放了这些钱,告诉我说,要尽可能让甚尔每顿饭都吃饱,但不要老是给他吃动物内脏,新闻上说内脏吃多对身体不好......”
“还说不要让你多喝酒,也不能让你每次训练完就脱衣服,那样会感冒,也不让你在我这里多喝凉水,总之,绘里小姐说了很多很多,她担心我觉得麻烦,甚至还将那些钱财当中三分之一都当做了我的辛苦费。”
“对了,她还让我保密,说不想让甚尔先生你有心理负担,她担心你会觉得她很啰嗦。”
“但,很遗憾的是,我和我关系非常要好的一位女士一样,在信任的友人面前,不太能够瞒住秘密。”
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泉清和,又看了看手中那的确是绘里字迹的信封,伏黑甚尔微微低下了头,虽然有些刻意压制,但嘴角的上扬,还是让他的心情暴露了出来:
“绘里这家伙,总是做些奇怪的事情。”
听着甚尔别扭的回答,泉清和轻声道:
“这才是家人,不对吗?如果按照血缘关系划定,那么,为什么人类不往上推个几百万年,那样,我们和猴子、猿猴,也会是家人。”
“在我的评判家人标准里,血缘关系这一条,是最可有可无的,当然,大众的朴素道德观念,还是要遵守的,至少,小孩得是自己的。”
甚尔没忍住,噗嗤笑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