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,容念突然明白了,宗定夜当时把他洗得那么干净,该不会就是说给解寂云听的吧。
顺便祸水东引,坑害自己。
怪不得一直在那强调解寂云有多爱他。
他们在做一样的事啊。
他套路对方的时候,对方也正在套路他。
他试图拉对方下水的时候,对方也正在用他来挡解寂云的刀。
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容念就放心了,微薄的良心不会诈尸。
解寂云的声音更幽深了:“我出国留学的时候,说好的只是暂时分开,亲爱的却跟宗哥在一起了。”
容念蹙眉,睁大清澈的眼睛,无辜又震惊,难以置信,生怕对方看不出来他快要碎了:“所以,其实你比起我,更爱他是吗?”
厨房剁肉的声音都一静。
解寂云哪怕不说话,浑身上下的影子都写满了疑惑。
容念轻轻吸一口气,语气乏善可陈:“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啊,明摆着,你多金又英俊,我一心一意只有你,你托付他照顾我,他却照顾到床上,从逻辑上看显然也是他的道德存在问题。你哪怕一丁点,就没有试图替我开脱过吗?比如说,有没有可能其实是他逼迫的我?他是学医的,想对我下点药不是轻而易举吗?要是再用点催眠PUA之类的黑科技手段,我完全是丧失民事行为能力人。”
反正宗定夜不在,容念脏水泼得毫不心虚。
解寂云:“……”
这脏水脏得解寂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。
解寂云剁肉的动作彻底停住,从开放式厨房和承重墙柱的阴影里缓缓探出小半个头,只露出一只眼睛。
露出的小半张脸五官仍旧俊美温柔,但黄昏的室内光线下,那张静态完美的脸却充斥着一种非人的兽一样的危险。
那画面真是又阴暗悚然又有一点诡异的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