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婶子手一颤,近乎惊惶的抓住了庄云黛的胳膊。
店面里有些黑,只有窗户那儿,映进来些许白雪反射的清冷微光。
饶是如此,庄云黛也清晰的看见,胡婶子眼里的恐惧。
胡婶子浑身都微微颤了起来,极小声道:“……这里,只有,只有我那口子,知道我名字……”
庄云黛安抚似得轻轻拍了拍胡婶子的胳膊,小声道:“婶子先别急,我问他两句。”
庄云黛出了声,问对方:“什么死啊活的,你什么个意思,想怎样?”
那男人粗声粗气道:“开门说!”
庄云黛不假思索的拒绝:“那可不行,大晚上的,你就在外头说罢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悄悄的挪到柜台那儿,从下头摸出来一把防身的刀。
院子里全是女流之辈,庄云黛非但不会给对方开门,而且还得防着对方突然破门。
外头那男人显然是知道她们院里情况的,对于庄云黛这样的回答,他似是并不意外,只冷哼一声,然后跟旁边粗声粗气的说了一句:“你同她们说吧。”
庄云黛从门缝里看见,那男人把一旁捆得跟个粽子似得人嘴里取出来一块抹布,那被捆的人立刻叫了起来:“菊娘,救我!”
胡婶子一听到这声音,整个人都崩溃了。
她一下子又抓住了庄云黛的胳膊,抓得极紧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:“是他。”
庄云黛眯了眯眼,小声同胡婶子道:“婶子别急,我们先看看他们是想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