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刀阔马的往椅子那一坐。
淮阳侯府的人简直不能相信,一场性命之忧就这样被陆霁青给化解了。
淮阳侯对陆霁青是感恩戴德:“小国公,大恩大德,没齿难忘。”
陆霁青神色平静,眸中冷意与杀气一闪而过。
罩房内,大夫终于施完针出来了。
又有一丫鬟,端着一个托盘出来,血腥味极重,上面盖着一方锦布,已经被血浸湿了大半。
安北侯猜到了什么,手微微颤着,却不敢掀开那锦布去看。
大夫叹了口气:“胎儿已是血肉模糊,还是不看为好。”
白方臻甚至连眼神都不敢与那托盘相接。
淮阳侯夫人一想到这是她还未出世就夭折的嫡孙,更是难受得紧,一迭声道:“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去埋了这孩子吧。”
按照祖例,夭折的孩子是不能进祖坟的。更遑论这还未出生就夭折的胎儿。
那丫鬟听命,正要端着那托盘出去,安北侯却冷声道:“且慢!”
丫鬟一愣,安北侯难受得紧,还是沉声吩咐:“他们淮阳侯府嫌这孩子晦气,我们安北侯一脉向来命硬,不讲究这个!”
安北侯点了一个亲兵的名字,“把这孩子带回去,葬到我们安北侯府的祖坟中去!”
亲兵极为响亮的应了一声,从丫鬟手里接过了托盘。
淮阳侯夫人脸上不好看得很,嘴唇动了动,淮阳侯赶忙给了她一个眼神,示意她别再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