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静萱浑身的刺都要炸了。
她搂住又委屈又害怕的女儿,同淮阳侯夫人冷声道:“眼下还没个定论,你在那儿嚷嚷个什么劲?!”
淮阳侯夫人没听出大夫的言外之意,她可是听得清楚。
这个素来温柔的女人,也极为难得的说起了风凉话,“赶紧的去请太医!——只是我担心,淮阳侯刚得了训斥,宫里头未必许太医来出诊——不过也无妨。”
赵静萱声音平静冷漠,“章嬷嬷,拿我爹的一张帖子,使人直接去离这不远的兴平坊,请段太医过来。”
淮阳侯夫人立时就要竖起眉头来骂。
白方臻赶忙拉住了他娘——他倒是又有些高兴起来了,静萱愿意让人替淮阳侯府请太医,这事不管她怎么想的,落到旁人眼里,这就是淮阳侯府跟安北侯府没断了关系的证据!
“那就麻烦你了,静萱!”白方臻语气都缓和了不少。
赵静萱搂着白虞琴冷笑一声,没说话。
章嬷嬷派人去兴平坊请段太医的时候,还特特加了一句,“让侍卫快马加鞭去请,很急!”
再说这厢,大夫小心翼翼的给白虞琴清理了那已然见了血丝的伤口,他心下直嘀咕,这高门大户里头,果然是腌臜多。
看看,那众星捧月一般的小男孩,脉象分明好好的,却在那装病;再看看这个小女孩,小小年纪竟然被大人掌掴成这样!
真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处理好了白虞琴的伤口,大夫还是忍不住,同赵静萱道:“夫人也不必过于担心,只要好好养护,别碰水,坚持上药——这位小姐年纪小,是不会留疤的。”
赵静萱感激的谢过了大夫,又让章嬷嬷拿了诊金给了这位大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