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抱在一起腻歪了会儿,就见得远处巷子口那站着的碧柳突然“哎呀”一声,大声道:“瓜子吃完了,这可如何是好?”
这便是提醒有人过来了。
陆霁青最后深深的看了庄云黛一眼,跃身离开。
……
永国公府。
永国公太夫人眉头紧锁,坐在窗前的贵妃榻上,看着跪在前头的老三两口子,是半句话都不想说。
她这也就是年前得了陆霁青确切的好消息,精神振奋,把身子养好了些;又加上初六的时候见了未来的长孙媳妇一眼,深感满意,越发觉得要保重身体,最近越发的注意起锻炼来——不然,今儿少不得要被老三两口子给气死。
三老爷是庶子,先前流放的时候,三老爷媳妇又死在了流放途中,眼下跪着的这个老三媳妇,是老三新娶没两年的填房。
这会儿他们跪在那儿,哭得情真意切的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她死了呢!
“行了,别哭了!”永国公太夫人无奈的按了按眉心,“你们在我这哭也没用。阿冬的案子,眼下还在刑部走着流程,昨晚阿青也去探望过了,说没有受刑,看着倒也还好。”
三老爷跪在地上,抹了一把泪。
他还不到四十,生得也一表人才,俊朗不凡,这会儿哭起来,有种悲痛淤心的感觉,确实也让永国公太夫人心软了一下。
“母亲,阿冬那孩子,向来懂事,怎么可能杀人?”三老爷痛声道,“这肯定是有人要害他!——可,母亲,儿子又想,阿冬那孩子,眼下也不过在工部挂了个闲缺,哪里可能挡了别人路,碍了旁人的眼。他们这是要害咱们永国公府啊!”
三太太是永国公府重新起复后,三老爷新娶进门的,生得杏眼桃腮,漂亮得很,这会儿也哭红了眼,捏着帕子:“母亲,虽说我才当了阿冬那孩子的娘不到两年,但他素日里都孝顺的很,我还听说,先前流放的时候,他侍奉在母亲身边,母亲病了,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母亲——这样一个乖巧的孩子,怎么会杀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