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霁青薄唇微抿,半晌,才低声道:“旁人来得,我来不得?”
庄云黛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儿费子晋过来的事。
她这次是真要气笑了。
庄云黛拿指头戳了下陆霁青的肩膀:“旁人来我家做客罢了……不过倒先不说这个,你怎地知道我家昨晚来了客人?”
她笑盈盈的瞥着陆霁青:“……安排人了?”
倒是一下子就猜中了。
陆霁青没承认,但也没否认,就那么神色寂静的,有些默然,垂着眼坐在那儿。
午后的春光温柔得不像话,斜进窗子,映在插着迎春花的薄胎白窑瓷瓶上,一片潋滟。
庄云黛笑着,坐在陆霁青身边,头倚在陆霁青的肩头。
“我同费公子认识很久了,比你还久呢。当时我做串串来卖,他对吃得这一块比较看重,就这么认识了。”庄云黛轻言细语的解释着。
陆霁青手搭上庄云黛的肩膀,将少女往自己的方向搂了搂,声音低沉:“那会儿我还是采石场的苦役,后来,又成了你的护院。”
庄云黛心下一动,微微偏头,手挑起陆霁青的下巴,笑得狡黠:“小陆啊,来,给我笑一个。”
陆霁青喉头滚动,俯身,吻了上来。
到底是年轻人,两人亲了好一会儿,不多时陆霁青便气息不稳的先移开了。
他生怕再亲下去,就要犯什么错了……
庄云黛双颊飞红,也是坐在那儿缓了半天才匀了气。
“四弟的事,卷宗已经交了上去,只待开堂审理了。”
陆霁青突然开了口。
他声音带上了几分喑哑,听得人耳朵都有些酥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