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”罗意晚不置可否,悠悠道:“话都说出去了,怎么能失信于人呢?”
“但是,”菊嬷嬷想说什么。
罗意晚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,“菊嬷嬷,虽然你跟着我才两天的时间,但是也经历了不少事了,你觉得我会打无准备的仗吗?”
菊嬷嬷想了想,这两天罗意晚在外虽然表现得跋扈了些,但每次的目的都达到了。
终于不再说什么。
章程果然是个倔骨头,口口声声说裴相公有命令,不能随意把账本交给旁人看。
不管罗意晚怎么说,他都不愿把账本交给罗意晚。
话里话外,有故意激怒罗意晚的倾向。
不用猜,罗意晚都知道章程定然已经受到罗氏的吩咐,就是想等让她教训他,好引起裴毅的怒气,直接将她赶出去。
他们怎么就不怕她可能会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把人打死呢?
罗意晚想,当然,她是不会将人打死的,章程可不仅对林氏有用,对他也是有用的,但受一点点皮外伤总还是可以的。
罗意晚让夜影将章程的一双手脚折断,又让夜影带人强行闯入账房,把账本全部搬到了东苑。
至于章程,他的惨叫声久久在东苑的上空回荡,听者为之心肝颤。
是夜,年过五旬的大夫肩上挂着一个药箱,在林妈妈的指引下,匆匆从下人房赶至汀雪院。
正堂内,林氏正在等他。
“大夫,章先生伤得怎么样?”林氏寒着脸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