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毅不好再冷着脸,嗯了一声,问:“章程做得如此隐秘,连淑仪都没有看出来,你是如何看出来的?可是学过算数?”
“我以前在北疆时在药房给人做过账房,对算数比较熟悉,”罗意晚笑道。
“做过帐房?”裴毅诧异。
做账房基本都是男人,很少会有女人的,他本以为罗意晚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,闻言对她稍微改观了一些。
林氏在旁边看得干着急,她想着利用章程将罗意晚赶出去,没成想挖出章程做假账的事。
虽然她也愤怒章程做假账贪府里的钱,但对比起来,她更宁愿将罗意晚赶走。
眼看着裴毅与罗意晚越聊越欢,她立刻笑道:“相公,我就说你肯定错怪晚儿了,晚儿若是没有点本事,承胤怎么会看上她?你就别跟晚儿计较这么多了,虽然她无视你的命令强行搬走账本,但看在她揭穿了章程贪钱做假账的事,就算了吧。”
听着是在劝裴毅不要责怪罗意晚,实则是在提醒裴毅,即便罗意晚发现了章程贪钱的事情,也不代表罗意晚没有犯了错,她确实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抢走了账本。
裴毅敛了敛脸上的笑意,这个话题本来不说就过去了,他跟罗意晚都默契不说了,林氏又提了起来,这让裴毅有些不悦。
同时,也有忍不住质疑林氏的能力,连草根出身的罗意晚都能看出账本的问题,林氏却看不出?
“父亲,母亲,其实你们都误会了,”罗意晚在裴毅回话前接话,含笑道:“其实我之所以没有经过父亲同意就搬走账本,是因为我早就怀疑章程做假账的事情了,只是父亲不在家,章程死活不肯交出账本,我才让夜影强行抢走账本的。”
“你是因为有所怀疑才去抢的账本?”裴毅当真讶异了,“你当时刚回京,为何会怀疑章程?”
当然是因为前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