芷芍在西城那座小院里等到天黑,还是没见贾琮回来,心里开始有些着慌。
又一个人煎熬到半夜,还是没见贾琮的人影,芷芍真的有点害怕了。
她一个人躲在屋子的角落里,被一片让人不安的黑暗包裹,抱着膝盖流泪。
怎么多年,每晚芷芍都陪着贾琮,现在不见了他,她根本无法入睡。
一直到东方发白,又等到日头升上中天,直愣愣的阳光透过枯黄的窗纸,将室内映的通明。
贾琮依然没有出现,芷芍眼泪好像流干了,整个泥塑一般一动不动,似乎连日光下的影子都僵住了。
她突然抽搐了一下,像一下子醒悟过来:“三爷一定忘了我在这里,他一定自己回府了。
我这就回府去找他,回府去找他……。”
她自言自语的冲出小院,外面眼光耀眼,让她有些晕眩,她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。
但心头却像燃着一团火,感觉不到身子的虚弱,迎着一夜未停的风雪直奔居德坊。
……
昨天贾琮去参加楠溪文会的事,荣国府有不少人知道。
但贾母是不放在心上,她对什么文会也不太懂,就觉得这孙子总折腾出一些事情,想想都皱眉头。
贾赦和邢夫人心里不屑,还怀着些羞怒,听说西府老二还特别给贾琮准备了马车和小厮。
这算什么,又不是他儿子,做给谁看。
二房那两個就爱扮菩萨,落了好名声,还比着自己这边作伐,心思太深了些。
如不是这样,当年他们怎么会被贬到东路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