琮三哥没回来就罢了,连丫头芷芍都不见了,探春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,但又不知去对谁说。
老太太素来不待见贾琮,她必定是不管的。
大老爷那边隔着房头不便去说,况且平时怎么待见贾琮,探春也清楚的。
自己父亲那边倒是可以去说,不过她知道贾政对贾琮去楠溪文会的事,比自己还在意,必定也是留了心。
不一会迎春也到探春屋里去问,看着外头变得漆黑,两姊妹心头都有些沉重,侍书又去跑了一趟,回来还是说那边没人。
又说大老爷那边倒灯火通明,正和几位姨娘喝酒高乐,自然是对小儿子没回来,毫不放在心里。
贾琮一夜未归,府中各人心思不同。
烛火燃尽,东方发白,探春迎春等心里有事的,早早就醒了过来,自是留意外面动静。
贾政一大早就去了工部上衙,但心里却挂着事情。
他刚到工部没坐一会,就见同为员外郎的赵礼笑眯眯的过来:“存周啊,没想到贾家竟出了这等出色子弟,以前怎没听你说起。”
贾政一脸纳闷:“赵兄何出此言?”
赵礼呵呵一笑:“原来你还不知道,我兄长为国子监祭酒,昨日去了楠溪文会,说文会上一少年,做了首咏梅词,震惊四座。那一手书法也极为出众。
后来才知就你大兄之子贾琮,国公之家到底是福泽绵长,不然怎出得这等翘楚之子。”
那赵礼说着还拿出一张纸来,上面正抄录了贾琮那首卜算子咏梅。
“存周,你看看他写的这首咏梅,立意精巧,气度轩然,真真是好词,连静庵公都当堂赞誉这首词必能传颂百世。”
贾政已经被这从天而降的喜讯打懵了,半晌才问道:“静庵公?可是前几任那位礼部尚书老大人?”
赵礼笑道:“除了这位文宗学圣,天下还有第二位静庵公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