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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玉房里,紫鹃穿弹墨绫薄袄,青缎夹背心,正在麻利的收拾屋子,手脚勤快,一刻不停。
“傻丫头,状元那是那么容易的,不过琮三哥这样的,只要不出大差错,像爹爹那样考个进士总是可以的。”
黛玉微笑道:“我爹爹当年是姑苏有名的才子,可进学中秀才也十五了,琮三哥竟比我爹爹还早了些。”
见黛玉从妆匣里又拿出琮三爷那份信在看,笑意盈盈,眉角眼梢都晕着喜色,俏美的模样当真惹人疼。
紫鹃微笑,琮三爷中了案首,看姑娘的神情真是欢喜的什么似的,忍不住逗她:”像琮三爷这样,将来岂不是要中状元了?”
就说三爷这封写了考学文章的信,其他姑娘那里就没有,可见他对姑娘和其他姊妹不一样。
紫鹃看了看黛玉的神情,笑道:“这信姑娘都看了多少遍了,也不显腻。
黛玉脸上一红,说道:“你今儿莫非吃错了药,尽絮叨这些胡话做什么。”
就说那年姑娘呕血,三爷亲自买了材料,给送了大半个月的药膳,见姑娘大好了才放心。
这琮三爷是真了得,这才多大年纪,不说进学,还考了第一名案首,也头一次听说有这样的。”
黛玉躺到床上,心思却已被紫鹃的话搅得不宁,想到她刚才那句:老太太总对他不待见,将来有些事不好说。
芳心紊乱,泛起几许忧虑清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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